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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师父？你这是？”皇甫容鹤看见慕千司，不确定地出声。

    她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伤心的样子？那种伤心欲绝的表情，真的让人很心疼。

    他原本是来找茅房的，无意中看到慕千司那伤心的样子，就挪不动脚步了。

    慕千司抹掉眼角的眼泪，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道：“没事，就是眼睛有点疼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师父你这是去哪？”虽然知道慕千司在说谎，但皇甫容鹤还是选择没有拆穿慕千司。

    “我去看看小妹。”慕千司挤出一抹微笑，手指掐进肉里提醒她要清醒。

    “古先生说四公主去试炼了，现在不在这里。”皇甫容鹤靠近慕千司，声音低沉。

    “这样啊。”慕千司呼了一口气，声音有些颤抖。

    “师父，你若是想哭，就哭出来吧。”皇甫容鹤用手指轻轻地擦拭掉慕千司脸颊上的眼泪，语气里充满了怜爱与担心。

    慕千司抬起自己雾蒙蒙的眼睛看着皇甫容鹤，似乎在询问可不可以。

    皇甫容鹤将慕千司的头发别在耳后道：“没关系的，你想哭就哭出来吧。我不会笑话你的。”

    慕千司猛地抱住皇甫容鹤，她窝在皇甫容鹤一抽一抽地哭泣着，声音哽咽。虽然她恨顾子渐，但她毕竟爱顾子渐爱了三百多年，岂是一朝一夕能忘记的。

    她是要复仇，可是看到顾子渐，想到上一世的场景，她还是会难过，她的心还是会疼。

    她想要发泄，可她却不能发泄，她是凤鸾族的大祭司，她不能失态。那些心痛与委屈，她只能将它们默默地咽进肚子里。

    可是情感总是会有一个突破点，而皇甫容鹤的这句话，刚好触碰到了那个突破点。慕千司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湖水，一发不可收拾。

    但是慕千司还是克制了一些，她不敢哭出声，只能默默地呜咽。

    皇甫容鹤拍打着慕千司的后背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他只能给予她安慰。

    慕千司这样子真的让人很心疼，她就像是一个溺水的孩子，弱小又可怜。

    慕千司抓着他的衣服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，打湿了皇甫容鹤的衣裳。

    “对对不起。”慕千司抹掉眼泪，看着皇甫容鹤胸前的那一片湿，有些愧疚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皇甫容鹤从袖子里掏出手帕，小心翼翼地为慕千司擦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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